这位新君年仅十七岁,直到前日都只是深居王府,万事不知。
他又如何知道这个被他埋葬在记忆最深处的名字?
突如起来的不确定性,让恐惧陡然而生,打翻了一切思路。
他本能地想要维持那副憨厚、忠诚,甚至有些愚钝、软弱的伪装。
这是他几十年来无往不利的武器,是他从一个不名一文的混混,爬到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所依赖的最重要依仗。
魏忠贤缓缓抬头,一瞬间,额头渗出的鲜血,便顺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缓缓滑下。
鲜血与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格外可笑与滑稽。
“陛……陛下……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如今唯望能乞骸骨,还望看在老奴伺候了先帝一场的情分上,网开一面啊……”
他哭嚎着,再度用力磕头求免,嘴里不断重复着,“求求陛下大发慈悲。”
朱由检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颗不断叩首的头颅,眼神里没有波澜。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端起周钰为他重新沏好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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