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种深深的、化不开的疲惫与悲哀。
“陛下……臣前面已经说过了。”
“整顿内廷也好,清理亲军也罢,皆是应有之义。”
“勋贵们一时喧哗,百官们一时非议,这所谓的君臣相疑,在陛下的雷霆手段面前,也都是弹指可定。”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双浑浊的老眼,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御座,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臣只是……臣只是害怕陛下,会走上神宗皇帝的老路啊。”
朱由检挑挑眉,心中怒火稍息。
他这才注意到张惟贤已经是第二次提起万历了。
张惟贤的声音变得幽幽的,仿佛陷入了一场悠长的回忆。
“臣出生于嘉靖四十五年,当时年少懵懂,尚不知国事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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