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座的,则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杨寰,掌锦衣卫东司房,专管打桩缉事。
这五位,往日里随便一个跺跺脚,京城官场都要抖三抖。
可现在,他们却像锅里的游鱼,急躁而恐惧。
压垮他们心气的,是今天下午从宫里传出的那个消息。
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魏忠贤,自缢。
九千岁,死了,就在新皇登基后不到三个时辰内,死了!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杨寰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他嘴唇哆嗦着,看向田尔耕,声音细若蚊蝇:“都……都督……九千岁他……真的……就这么没了?”
这一声,像是一根针,戳破了紧绷的气球。
“他娘的!”崔应元猛地一拍桌子,那张花梨木的八仙桌被他拍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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