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整个后军都督府大堂,落针可闻。
所有勋贵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其中混杂着惊愕、羡慕、探寻,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昨日魏忠贤自缢的消息,如同一场八级地震,已经将整个京城官场震得晕头转向。
今早上衙之前,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张之极还一脸兴奋地在自己面前唾沫横飞,说什么“明君再世,奸佞授首”,言语间恨不得立刻上表,将各阉竖一网打尽。
可张惟贤却只觉得一阵阵心悸。
一整晚过去了,死的,居然只有一个魏忠贤吗?
那些遍布朝堂内外的厂卫鹰犬呢?
还有那些为了荣华富贵,早已将脊梁骨敲碎了献给九千岁的文臣们呢?
这位年仅十七岁的新君,他的刀,难道就只挥了这么一下?
这根本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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