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一边尝试着附和,一边小心地试探道:
“陛下节哀。先帝在天之灵,见弟若尧舜,定会倍感安慰。”
“如今陛下登基,不过半日就扫除魏逆,届时再召回清流贤臣,国朝清明,想来就在眼前了。”
朱由检闻言,松开了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国公见笑了。”
张惟贤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将话题引回了正轨。
他等待着新君的回答,这关乎着朝局的走向,也关乎着他英国公府的立场。
然而,朱由检却摇了摇头,轻声道:“朕之所以哭泣,不仅仅是因为感怀旧情,更有其他……令朕寝食难安之事。”
来了!
张惟贤心中警铃大作,瞬间又将那层厚厚的甲胄穿回了身上。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接下来皇帝说什么,他都以年老体衰为由,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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