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知其源,则无以正其流。”
“臣今日愿为陛下剖此马草之弊!”
朱由检脸上笑容一收,伸手相请:“爱卿细细说来。”
杨景辰徐徐开口。
“启禀陛下,国朝初时,九边马草来源,无外乎赋役,军屯,秋青草三者而已。”
“先说赋役一事。”
“一束草,若折银,其实不过数分(1两=100分)”
“但若以本色起运,以五十束为一车,日需五钱,若以二十日计之,则所费升至十两之巨!”
“因此弊政,是故如今马草多已折银缴纳,本色征缴只占一小部分而已。”
朱由检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原本身子还靠在椅背上,此刻却是不知不觉地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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