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籍贯的聚集效应,在这个时代,远没有后世想象的那么强大。
各省有各省的学术山头,有各省的利益诉求,甚至一省之内,都未必是铁板一块。
就如这南直隶,苏松、常州、徽州、淮北,彼此之间的矛盾,恐怕比他们跟山东、山西的矛盾还要大。
就拿他在浮本上看到“歙县丝绢案”来说,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徽州府,其内部各县都互有矛盾,更何况一整个南直隶呢?
这其实也很合理。
要知道后世的江苏都是散装的,更何况是交通、通信都无比落后的大明末年呢?
厘清了这两个关键点,朱由检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彻底舒展开来。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
之前,他一直被后世的那些地摊文学所迷惑,将东林党、南直隶、地主阶级当成了铁板一块的庞大势力。
偏偏这所谓“东林党”里又有很多他后世熟知的人才,实在不得不用。
这逼得他总是在思考,东林起复之后,要如何平衡东林与阉党的争斗,要如何防止党争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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