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曹化淳定了定神,条理清晰地说道,“万历爷时,宫中内侍员额,多在一万一千人至一万六千人之间浮动。而如今,据奴婢所知,宫中在册内侍,已达一万九千七百余人。”
“此中相差,少则三千,多则八千。若以冗员八千人计,仅算每人月粮四斗,靴料银每年五两六钱,则宫中每年因此糜费,便多达白银四万四千八百两,粮食九万六千石。”
没有半句废话,全是干货。
数据精确,条理清晰。
朱由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如此方为好策论。来人,赐座。”
一个小太监闻声而动,可他举目四望,这堂屋里除了陛下坐的这张太师椅,就只剩下几张同样款式的椅子,他哪里敢搬?
犹豫了片刻,他急中生智,从墙角搬来一条用刑时的长条凳,放在了朱由检的对面。
曹化淳见状,连忙谢恩,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挨着板凳的边缘,坐了小半边屁股,腰杆挺得笔直。
朱由检紧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朕知道,如今大明官场贪腐成风。但内帑的金花银,每年清点,却从来不曾短少。这倒是奇了。”
他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人,“你们说说,这宫内的群监,究竟是在何处上下其手,又是如何侵吞国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