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撇嘴,扯开裤子在门口撒了一泡尿,扭头又往马架子跑走了。
跟着奶奶有槽子糕吃,跟着穷鬼娘,只能喝苦药!
李老太正坐在一堆破烂里,哭的比早晨还惨烈。
“老天爷不开眼啊,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太啊!一个破碗要我三毛五,破罐子八毛八,呜呜,我儿子给留的钱,都被骗走了!瘟大灾的王八犊子,生个儿子没**儿!”
附近几家邻居听到热闹,都跑来看笑话,一边端着粥碗转圈喝,一边扯着棉袄袖子抹抹冻出的鼻涕。
“小军他奶,我记得那年小军娘摔了一个碗,你满村子撵她,硬是揍了三十五棍子。当时你可说,一个碗三毛五的,现在怎么就吵吵贵了!”
“哈哈,她欺负儿媳妇当然厉害了,自己过日子啥也不是。”
“作妖儿把自己作死了,咱们南大洼也是头一份儿。”
“不是说要跟着儿子去部队享福吗,怎么被扔在破马架子了?”
“谁知道了,好日子过够了,遭报应了呗。”
李老太实在没脸,气的满地打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