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尤尼斯和我说了很多你们的事。”伯衡道,“我能感觉得到,你在这里融入得很好。”
“……并不是。”加荷多蕾立刻否认了,她想起刚才伯衡对尤尼斯的斥责,本能地忧心起老师会如何看待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言行,“我……我其实一直都很想回去——”
“这样吗?”伯衡有些意外,“我下午倒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一瞬间,加荷多蕾的整颗心沉坠下去,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辩解,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那种失去了重要之物的恐惧霎时将她吞没。
“……不过晚上想了想,又觉得那样太浪费了。”伯衡朝尤尼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尤尼斯这孩子没法真正进入她们的日常生活,不像你。”
一时间,加荷多蕾几乎有些站不稳,就好像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惊涛骇浪打来,可最后浪花只是沾湿了一点儿她的鞋底。
她紧紧咬住了牙齿,才没有让自己喉中的呜咽溜出来:“哪有,我……”
“不用谦虚了,我晚饭的时候和赫斯塔聊了几句,她谈到的都是你,对尤尼斯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伯衡道,“你看看尤尼斯在这儿相熟的都是什么人呢——老木匠,鲸人,再就是那些带孩子的老师,她的层次只能到这里了……可你不一样。”
加荷多蕾脑子一片嗡嗡声,她还没从之前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因此伯衡的这一大段话,她只勉强听进去了一点儿。
“我问过赫斯塔了,之后她们水银针搬去去预备役基地,你们俩也会跟着去。一方面,你们俩也会参与训练,另一方面——也是我期待的——你们也应当承担一些内部的工作,不仅仅是给迦叶们当个教练,带她们跑跑步踢踢球,而是更重要的工作,你明白吗?”
加荷多蕾表情困惑:“……但我,我现在也没有承担什么重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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