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赫斯塔听见其中一人这样说。
她猜测这三人大概是在做最后的查探——比如到处看看这里有没有隐藏的密室,闲置的场馆,尤其是那种能够直通升明号所在码头,并且摆放着一大摞《升明号游轮出行指南》的地方。如果此刻赫斯塔有一个十几二十人的团队,她大概也会这么干。
但对她而言,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最耐人寻味的地方,或许是在于没有任何人承诺过规则的有效性,也没有人出来申明这些规则出现的原因。那封“登船须知”只是被放在了信封里,就实实在在地对所有人产生了影响。
想到这里,赫斯塔再次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行李箱。
很快,她们一起来到了展馆的出口。
最后的艺术装置是一片开放空间的放映室,四块大屏幕上同时播放着不同的无声影像,它们是一些突然凝固又突然开始流动的色彩。流动时,那些潺潺的纹路像不断改道的河流,寻找着自己的出口;凝固时,它们像一幅幅色彩鲜明的抽象画,人们很容易从中觉察到一些向日葵、麦田、教堂与星夜的影子。
像这里的大部分展品一样,这些画面美则美矣,却也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意义。好在屏幕前零散地放着一些单人沙发,一些逛累了的游客就在这里坐下休息。
年轻女孩与中年人停在了第四块屏幕、也就是最靠近出口的那块屏幕前面,司雷等人就在第一块屏幕前等候。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图兰靠近司雷,低声询问。
“我一会儿想去和那位女士打个招呼,你们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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