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能否……?”
古斯塔夫红着眼睛看向黎各,黎各很快领会其意,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古斯塔夫颤抖着握住了眼前这位水银针的手,这一瞬,那些死状惨烈的尸体画面终于短暂地从他脑海中消散。
一种神启般的宁静陡然降临,古斯塔夫将自己的额头紧紧贴在了黎各的手背上,在这个阴森陈旧的动力室入口,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虔诚情感——那是过去在任何一处教堂中都未曾有过的。
近旁的赫斯塔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令她突然想起了许多熟悉的脸孔,她想起一个宁静的夜晚,在一片温和的烛火中,维尔福谈起文学:
「爸爸,他为什么要自杀?」
「爸爸,自杀的人多不多?」
「……死难不难?」
同样是那个夜晚,维尔福也用同样的表情、甚至是同样颤抖的嗓音说「有了孩子以后,‘爸爸’两个字,是清脆的。」
那一刻,同样有一种宗教般的圣洁笼罩在他的身上……
但终日与维尔福为伍的又是谁呢,唐格拉尔、罗杰之流犹如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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