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年就去世了,如果人死后会去到天上,那她一定一直望着我。”
梅思南的神情十分温顺,语调也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平静,他同谁说话时就会去望谁的眼睛,只是谈及母亲的时候会多出一点伤感——这尤其令徐如饴感到心碎。如果这会儿她坐在梅思南身旁,只怕已经拉住了这个年轻人的手,轻轻拍他的手背。
“你刚才说你们家离镇子很远,”时平川打断了这有些莫名的氛围,“那你平时上学怎么办?”
“老实说,我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我从启蒙一直到中学一直是我妈妈和两位家庭教师在负责,去年虽然申请了北区的一所大学,但因为一些琐事走不开,就没有注册,今年又必须来松雪原一趟,所以……”
“她们都教你什么?”丁雨晴突然问道。
“语言,像南北十四区语,通用语,古典语……再是文学,我母亲托人从南区运去了很多书,哦,还有一架钢琴,她过去很喜欢弹琴——”
“北区哪个大学能允许学生连续两年不来报道?”时平川打断了梅思南的话,“你这也太不拿学业当回事了,没有大学文凭,没有一技傍身,你将来怎么找工作?”
“……思南不用找工作。”丁嘉礼突然开口补了一句。
“什么?”时平川侧过脸,“那他以后干什么呢,跟你一样去卖车?”
“他卖什么车,他卖地。”
整张饭桌都沉寂了片刻,时平川一下没明白,“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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