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抱紧行军毯,在床角蜷成一团。屋子里很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银色的光斑。
他听着苏晚晴均匀的呼吸声,想起实验室那些漫长的夜晚。
盐,他需要更多的盐。蓝血在他体内流动,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有人在他血管里注入液氮。
天亮得比预想中快。警报声准时在六点响起,林澈猛地惊醒,习惯性地抬手护住头部。
实验室的早晨总是从电击开始,睡过头的实验体会受到惩罚。
“把这个穿上。”苏晚晴扔来一件黑色T恤,“你那件脏死了。”
林澈接住衣服,犹豫着没动。换衣服意味着要脱掉现在的这件,露出身上的伤痕。
研究员们总喜欢看他们光着身子,做各种测试。
“磨蹭什么?”苏晚晴背对他整理背包,“十分钟内收拾好。”
林澈飞快地脱下旧卫衣,套上新T恤。衣服有点大,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的抑制器。
他小心地把旧衣服叠好,藏在行军毯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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