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属碎裂的惧鸣,是无穷无尽的血液浇灌沃土一般肆意倾泻向这荒蛮乐园的声音,是风的声音。那些风筝好像此刻都回来了,辗转在这上空,目睹曾经濒死的奇迹,又转动起新的齿轮。
鸟鸣。
这是属于可可亚西的风铃,悠长回荡在岛屿的天空。
这个季节有时下雨,有时艳阳万里,几个日夜穿梭,日升月落。终于在某个下午,这些鸣啼声唤醒了她昏沉的梦境。
米娜朦胧地睁开了眼,她先是反应了一会,才看见摇曳在窗前的白色布帘,一时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处何处。
她试着转了一下脑袋,浑身被麻醉镇定的伤口瞬间传来像被隔了一层薄膜般的痛感,使她情不自禁喘了出来。尤其是背部牵拉到腰间的位置,刺麻酸痒。反倒是肚子上的伤口被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不知道涂了什么药水,是全身唯一没有多少感觉的地方。
静谧的阳光透过圆形的窗户落在挂着点滴的手背,她蹙起眉头,不顾疼痛抬头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白色的医用矮柜和立架,开了小缝的窗户玻璃外隐隐传来了熟悉的吵闹声。
“…我让你洗干净土豆的皮,为什么要放到抹布桶里洗啊,臭草帽!”
“不许说草帽的坏话!我的草帽可是在那个鱼人基地差点丢了,好不容易…”
“喂!你们再这样大声会像上次一样被那个风车大叔赶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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