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如淬毒的利刃,直刺伽云麒心底。他浑身剧震,猛地抬头几乎嘶吼:“母后!您究竟对樟弟做了什么?!我们并非您所想那般不堪......我们只是、只是兄弟啊!”
“兄弟?”上官云嗤之以鼻,“可惜你那好‘兄弟’听闻你纳妃便妒恨难耐,亲手将你三弟斩成残废,他可曾顾念过什么兄弟之情?!”她冷眼俯视长跪于地的太子,继续道,“何况何须我亲自出手?就算陛下此次饶他不死,以他如今之势,朝中欲取他性命者,又岂止刘氏一族?”
伽云麒骤然起身,目光决绝:“樟弟品性如何,儿臣最清楚不过,绝无可能做出这等事!我绝不能坐视他遭人构陷!”
说罢他转身欲走,上官云却一步拦其身前,呵斥道:“放肆!你堂堂储君,如今竟要自投罗网?你不知自己那些破事是母后我费尽心思强压下,才没能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真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挽回什么不成?!”
与此同时,樟王府内一片死寂,如同墓穴般的森然。
皇帝伽奉天负手立于庭中,已等候多时。他面色沉郁,眼神复杂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伽樟。
他身后的太监总管,低眉顺眼,手托一个紫檀木盘,盘中放着一杯酒。酒液澄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想好了没有?”伽奉天的声音带着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朕要听你说清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算当时酒醉再不清醒,你自己为什么而挥剑,总该是心里有数的吧!告诉朕,是不是另有隐情?”
伽樟跪得笔直,头却深深低下,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他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想起三皇子伽玄玉挑衅的言语,想起自己心中那无法抑制的、混合着绝望与愤怒的狂潮……
但他又怎能說,那份扭曲的嫉恨,那个深埋自己内心无法宣之于众的情感。若说出真相,势必牵连出他与伽云麒之间的秘密,那会将伽云麒彻底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平静的死寂,唯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份对过往的眷恋与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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