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脸上带着当时李叡承看不懂的热切和憧憬,笑着问他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很好,弟弟也很不错。
反正作为哥哥,他会一直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的。
还没等他回答,掌心下的肚皮下有小手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偷偷和他打招呼,吓得他猛地缩回手。好像有点淘气啊——这是李叡承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最初的全部印象。
孕育着新生的春天并未持续太久。
艺率的到来,伴随着母亲孱弱的烛火在某个春雨连绵的深夜,彻底熄灭。
医院走廊的尽头很长,看上去既苍白又昏暗,消毒水的气味刺鼻,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只觉得冷。
母亲在这个雨夜彻底阖上了眼,他看着父亲抱着那个她拼了性命留下的遗产——是个皱巴巴的,通红的小东西。小小的艺率闭着眼睛,发出猫一样细弱,听上去却很有些不管不顾的尖利的声音。
十四五岁的少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叛逆的憎恨。
在艺率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始终无法释怀,更无法直视这个瘦小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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