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屋室,仿佛目光可以透过重重的门窗,看见那个穿着白色襕的人影。
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什么所谓的“裴夫子”,就是昨天在医馆药房的窗外,看见她与药童用岐语对话的人!
当林钧吃过晚膳回到学舍,果然瞧见隔壁寝室大开的屋门内,窈月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装死人。
“吃过饭了吗?”
“没。”窈月闷声回道,停了半响却一直没等到林钧接话,不得不自己吐字:“饿。”
“该!”林钧嘴上虽骂着,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两个带着余温的馒头,投食般地扔给床上的饿鬼,“咱们今天课上被各位夫子们教训,课下又被那群衙役呼来唤去的,都被折腾得饿惨了,只剩这俩了,还是我吃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你今晚先将就一下。”
窈月也顾不上抱怨伙食,一手抓着一个,张嘴就塞了半个进去,恨恨地咬牙切齿道:“真得好好看看黄历,今天真他娘的背!”
林钧蹙眉,“小越!”
窈月朝他吐吐舌头,“不骂几句,心里憋得慌。”
“咱们好歹也是读书人,不说那些粗言秽语,听话啊。”林钧软言劝完,又好奇问道:“平日里都是你给别人找不痛快,能让你这么憋屈的,也算是位高人了。”
窈月一想到那人,连嚼馒头的劲都小了几分,有气无力道:“林钧啊,要不你帮我算算,我最近该不会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或者,我是不是要去庙里拜拜,上几柱香,再捐点香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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