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窈月傻笑了两声,又趁机摸了摸鼻尖,“常生这衣服有些长了,学生穿着不大习惯。”
“是你太瘦了。”裴濯顿了顿,又笑着补了一句,“不要挑食。”
窈月嘴上诺诺称是,心里却忍不住反驳,她爱吃肉却长不胖是她的错吗?明明是肉的错!而且要她餐餐吃白菜萝卜,还不如直接让她绝食干脆点。
彼此聊了几句,总算是让窈月把注意力从自己的鼻尖移开,她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瞅了瞅,“夫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芳草汀。”
窈月微愣,芳草汀是前朝时遗留下的一座皇家别苑。荒废了近百年,突然被个富商花大价钱买下,修缮一新后为附庸风雅,邀了当时不少的文人墨客去饮宴赋诗而名声大噪。如今,已是文官们最爱去的清静之所。
听说每当临近春闱考期时,芳草汀的大门周围总是会挤满了来应试的士子们,要么高谈阔论针砭时弊,要么吟诗作赋出口成章,为的就是吸引里头那些朝堂上大人们的注意,期望能在未来的主考官面前博个好印象。
裴濯该不会是为了她日后的科举之路,才大老远地带她来芳草汀的吧?窈月不免有些窘迫,她并不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不想,也不能。
“学生虽承蒙夫子教诲,但自知学识有限,恐怕……”
裴濯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即便你不参加明年的春闱,来这里长长见识,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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