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钧应答,窈月手里的刀就将把他钉死在地。
“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林钧从水盆里抬起头,眼睛被水迷了成了两条缝,“快帮我擦擦眼,涩死了。”
窈月把裁纸刀收进衣袖内,抬手在他脸上胡乱地一抹,“脏死了,眼屎还在呢。”
“说话可要凭良心啊,你的臭袜子我都帮你洗过多少回了,还嫌我脏!”
“良心是什么?比酱肘子还好吃吗?”窈月把林钧的脑袋重新摁回水盆里,不等他有机会反击,就脚下抹油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越,你个没良心的坏小子!”
听着从隔壁传来的笑骂声,窈月脸上的笑容尽收。她低头看着手里那把边缘锋利的裁纸刀,眼神越来越沉重。
当时在医馆的窗外,看见她为了替药童遮掩,将行凶的剪刀和雪莲藏起来的,她一直以为只有裴濯。因为裴濯初见她时用岐语与她对话,收她作弟子,包括将她困在空屋子里,都是为了试探她的身份。
可现在,她不大确定了。
她藏在枕下的剪刀和埋在花圃里的雪莲都不翼而飞,能进宿舍,能进她房间,能靠近她床铺的,也就只有郑修与林钧两个人。可她方才试过了,林钧既不懂岐语,又不会武艺,也不像是与裴濯有过勾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