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浑身湿淋淋的常生追出来时,窈月已经跑没了人影。常生委屈地朝裴濯瘪着嘴:“先生,张越又欺负人了。我好心给他准备浴桶沐浴,他不仅不领情,还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裴濯苦笑:“知道了,快进屋去换衣服吧,当心着凉。”
“是。”
等常生委屈地进了屋,韦良礼眯着眼看了看窈月消失的方向:“你的这个学生,也像是在心里藏了事的。”
裴濯笑了笑:“你我的心里不也藏了那么一两桩吗?不过师生一场,我只希望他心底藏着的事情,并非我所料想的那样糟。”
窈月逃也似的离开了裴濯的住处,却并没有立即回学舍,而是又去了一趟先贤祠。
昨夜,她在发现偏门上的锁是被钥匙打开的时候,便猜到掳走郑修与林钧的应该就是老徐头,而且多半是受与她和郑修都有过节的沈煊指使的。她第一次见到老徐头时,便觉得他的行为举止并不像个普通老头——他走路无声气息极低,是个轻功高手;他的手要比他的脸年轻许多,是个易容高手,恐怕他装哑巴,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年龄。当时因为要去梦华居找杜卿卿,她没怎么多想,只当是个隐士高人。
她昨夜去先贤祠找沈煊,除了想问出郑修和林钧的下落,顺便还想找到老徐头。老徐头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带走两个大活人,那她不翼而飞的剪子和雪莲是否也是在之前被他拿走的?她想弄清楚,老徐头是否和那药童一样,也是他的人。
但她没料到之后会发生那么多变数,沈煊还在其中丢了性命。
她虽然做过不少坏事,但并不爱被人扣屎盆子。沈煊的死是意外,还是他杀,她觉得很有必要弄清楚。她还想知道昨夜她为何会突然腿脚无力,妖魔鬼怪的说辞她不信,但只要是人弄的,总会留下痕迹。
不过隔了一天,先贤祠却越发鬼气森森,那些大儒们的画像看起来都狰狞异常,仿佛随时都会从画里朝窈月扑来。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地走到偏殿门口,窈月却发现殿门大开着,里头火光跳跃人影憧憧,还飘出一股股焚烧东西的呛人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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