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钧抱着碗筷,有感而发道:“这混小子看着不着调,可有时候又会蹦出几句惊人之语。说实话啊,今天小越在裴夫子课上说的那些,我当时都听傻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家蒙难时,他年纪小应该不记得什么,没想到他都记得只是不提罢了。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心里竟也藏着那么多事,唉……”
郑修似乎也有些出神,拿着书的手微微一抖,一个小物什就从书页间悠悠地飘了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膝头。
是片干枯的红叶,叶面上还有两行小小的字,歪歪斜斜的,郑修一眼就辨出是窈月的字迹。
“郑兄啊,你看你的床榻是不是比原来干净了啊。”林钧的声音又响起,郑修慌手慌脚地将那片红叶收入袖口,又强作镇定,想也未想地随口答道:“嗯,是挺好的。”
“你不在的这两天,我都好好替你收拾着呢。你看这最近越来越冷,天黑得也越来越早,晚上那风呼呼地刮呀……”
郑修不耐:“有话直说。”
“所以我今晚能不能再……”“借住”两个字林钧还没出口,郑修就冷冷地回绝:“不能。”
“哦,那我就跟小越挤挤吧。”失望的林钧正准备拿着碗筷去屋外清洗,身后又传来郑修不情不愿的声音:“睡我床上,但不许比我早睡。”
“一定一定!”林钧点头如捣蒜,“郑兄无论夜读到多晚,我都陪着!”
窈月在裴濯住处的院门外,一会跺跺脚,一会拍拍手,一会又摘摘花拔拔草,就是迟迟不愿意上前叩门。
当常生察觉到动静来开门时,门前的几盆花草差不多被窈月薅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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