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微微冷笑:“叫你去探庙,偏要往那草窝里躲懒。看你那鬼迷心窍的痴相,若非我叮你两回,岂不真要留在庙里与那鬼魂儿结亲!”
宝娥气得乱跳,挥钯道:“我把你个胡说八道的泼猴子!非打破你的脑袋不可,那鬼魂儿都是阴灵,这青天白日的,岂敢出来!”
“不是鬼魂儿,也是阴祟修成的妖精。”那行者取出耳中金箍棒,晃一晃,放大至碗口粗细,架住她的钯,“你先伸过头来,让老孙打上几棍,也好打醒你那发痴的脑袋。”
宝娥怵他那铁棍,又惧又怒道:“你变作那臭蚊子臭蜜蜂,蛰我耍我在先,如今怎反倒要打我。”
“悟空,悟妙,休要闹闹吵吵。”三藏打断,又斥问,“悟妙,你果真闯了大祸,行凶杀人?”
宝娥拄着钯,气哄哄说:“我不打杀他们,那伙贼人便要害了那无辜的小郎君。他为答谢我,还给我们安排了斋饭嘞。师父,快些去罢,吵归吵,莫误了吃饭的时辰,浪费别人一番好心。”
“胡闹!他抢劫犯凶,自有官府罚他,你怎可伤生?”三藏急走,“快与我指明亡魂在何处,贫僧也好祷告一番。”
宝娥指了去处,焦躁跟在身后,埋怨道:“师父也忒没道理,那盗贼害人,还不能打杀了去?这荒郊野岭又有什么官府,莫不是要这白马驮着,押去西天求佛祖论出是非么。”
悟空在旁笑道:“师父端的心慈,莫说你,先前我为救他,打杀了几个强盗,他反骂我一顿,甚要赶我。好和尚,倒宁愿做那贼人肠中肉,都不肯破杀戒也。”
一番话不知是夸还是嘲,听得三藏愁眉皱眼,不住叹气。
师徒三人连马,直奔荒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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