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归羽暗暗地冷笑一声,却问:“你时常记挂我,那要待何时记挂真经。”
呆子胡言乱语:“要看天。”
“看什么天?”
“冷天记挂一二,暖和天是十分记挂。最挂念时,是梦里也要念‘阿弥陀佛’,饿了也要奔波赶路,盼着早到西天。”
“似这等虔心,即便身不在佛地,心却已在。”他端坐旧窗之下,并不见笑,“可这胸膛里仅有一颗心,宝娥姑娘有真心挂念我,又有真心取经,不知哪颗为真,哪颗是假。”
“哥哥莫要心焦,我待你自是个真心实意。”宝娥浑说道,“我也不扭扭捏捏地拿架子,便与你剖开心肠直说,如我师父那般,是奉了旨去取经的。不似我这样自在,不西去也没人怪我。他有那猴子做护法,恰好我留在此间,与你配个婚姻。”
聂归羽道:“可惜只这一间荒庙,却没什么轩昂华丽的屋舍。”
宝娥答他:“哥哥,你不要自馁。我一路取经,也是幕天席地过来的,但有四方墙隔着风,有屋顶避雨,便算好住处了,哪论什么新旧。”
他道:“但无田产,没个自食其力的法子。”
她答:“虽无田产,却有这望不尽的荒山。我有一身气力,大不了开田垦荒,自立家业。”
他摇头:“也无家仆使唤。”
她宽慰:“双手双脚最好使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