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阿娅,我知错啦。我接下来一定好好听,下学多练习。”
银花长老没多说什么,继续拄杖授课。这孩子惯会撒娇躲懒的,她管不住。
她两鬓斑白,已然是很年迈了,但讲起课来依然中气十足。
西南深山多蛇虫瘴气,毒蛊之术是苗人为自保而衍生出来的,算是一种医术,只是跟外界不同,往往带着一种假如不慎、就有可能被反噬蚕食殆尽的危险与野性,所以长老次次不厌其烦地提醒刚接触蛊术的孩童,“……毒蛊之术犹如习刀,易伤己,尤忌冒进……”
汀若杳左耳进右耳出——就是真的刀砍在她身上,在明尊琉璃体的防御下,充其量只能让她破点皮。
而且别说冒进了,在蛊术这块,她根本一点都不上进——她……怕虫啊!
此刻,她深深拧眉,苦恼地看着自己端端正正摆在桌上的手。
那双手幼小,稚嫩,指腹与虎口却带着厚茧。
手边、面前约两尺宽的木桌中央,正摆放着一个陶盏,里面有几只长长的、身体一节节的小虫爬动,怎么奋力都翻不出这浅凹。
这些都是毒性非常微弱的小虫,连小孩子都能随手捏起来玩,汀若杳随便抬头一看,就瞥见隔壁桌的小孩已经面色平常地伸出手,在他的陶盏里随手淘气地拨弄几下,几条小虫就被搅得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
汀若杳不禁产生了一点微小的丢脸感。她白白比人多活了两世,对蛊术的接受程度,还不如寨子里随便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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