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是八点多离开公司的。
一整天的会议,直到晚上,才有时间处理手头的工作。然而傍晚时隐约的头疼有了愈演愈烈的征兆。她吞了颗止疼药,等待药效发作时,将系统上积攒着的审批都给通过了。平常觉得这种事无聊至极,现在倒是莫名安心。
头疼散去时,疲倦随之而来,而手机也适时提醒她,身体处于压力之中。真是被智能穿戴设备监视的人生,自我意识不是不敏锐,而是总觉得可以忍一忍。
但她还是关了电脑,拿起包离开办公室。
十月上旬的京州,是微凉的。车从地库开出时,已下起了雨。细密的雨急促地落在车窗上,像是从别处被风刮来的一阵。
信号灯变模糊之际,雨刷一扫而过,前边依旧是堵得水泄不通。车内很安静,没有放音乐,偶尔听到催促的鸣笛声,季舒随着车流轻踩油门缓慢前行着。
京州的四季依旧分明,又一年秋天。
秋天似乎是本城最好的时节,早晚穿件薄风衣便能抵御寒意,白天里的太阳没了毒辣,只想让人走出门,买杯咖啡,走在街头踩着落叶溜达,不经意间还能闻到一阵桂花香。
若说对秋天有什么期待,季舒想了一会儿,好像没有,甚至都能预见无法轻松。集团正值多事之秋,甚至以风雨欲来形容也不为过。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来电显示是“爸”。
季舒接通电话,开了外放,“喂,爸,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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