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着离开,季舒才明白他这是开玩笑。
他场面上的笑是礼貌的,有涵养,不让人感受到疏离,但也很难接近他。这并非来源于上下级的等级感,而是一种阶层的差距。
他再以打工人自居,从小浸淫在那样富贵的家庭中,又哪里是普通人。可那个阶层有意无意会带有的傲慢与优越感,他隐藏得很好。她不认为这些特质能消失,只看能藏住几分。
而那光鲜的履历,可以说明一件事,这个人对自己非常狠,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在社会行走,德不配位的固然多,但大多数时候,只要想比别人拿的多,就要付出更多,争抢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可他刚才的笑,有一丝真实感,季舒心想,长得帅的人去陪酒,谈事肯定事半功倍。若是今后有拿不下的项目,可以建议老板出卖色相,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位置越高,越是无法避开酒局,应酬就是工作的一部分。身处其中,不论高低位,都会有很多瞬间,觉得自己在陪酒。
理想的乌托邦永远在前方,现实生活中的人,投身旧秩序,才能分得一杯羹。
季舒喜欢他的回答——痛苦是无法避免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早已不信一切都会好的,倒是这种,大家都很痛苦,这就是必然要承受的,能给她更多安慰。
她查了地图,离酒店不远,一公里多,走过去正好。她搜索了在车上听到的歌,是付费会员才能听,她真是太久没有听音乐的习惯了,随即充了会员,戴上耳机,放任自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季舒在C市呆了一天半,出差时没有上下班的界限,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将诸多的任务全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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