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去洗手间,方恺走出了包厢。门关上之时,看着过道两侧一样的布局,他愣了下,酒精到底让人反应不灵敏。他本要去冲把脸让自己清醒的,但目光被绿色的灯光吸引,他选择去楼梯间呆一会儿。
顺着指示往右走去时,方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距离有些远,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而下一秒,那人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转身那一瞬,他看到了她的侧脸。
方恺停住了脚步,他不该走下去,他应该回头的。
胃烧灼着,头有点痛,人是不舒服的。除了忍耐,他有时也会想,如何能让自己舒服一点。是有答案的,比如,酒尽量不要混着喝,早点吃醒酒药,多喝水,以及不要在醉酒时思考,他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此刻,他知道如何能让自己舒服点。跟她呆一会儿,说几句话,就够了。
但这跟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如果明知一件事不对,他为什么要放纵自己去做?如果没有结果,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方恺还是继续往前走了,他无比清楚自己此刻的软弱。无法抗衡痛苦,轻易妥协,就是无能。
推开门时,他都没想清楚,这是放过自己,还是放纵自己。
季舒听到声响,下意识转过头,却没想到是他。在令人烦躁的场合里,看到熟悉的人,感觉很好。
愣怔了一下,以至于他走进来、安全通道的门再次关上后,她都没打一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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