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林一难掩喜悦,看着真桃,笑起来,“嗯”了声。
真桃看他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些不自在也笑了下。
“对,就是宁波,我也没去过啦,但肯定是个好地方。真大哥,嫂子,林一这些年赚了点钱,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就托我跟您家桃桃来作个媒,瞧得上咱们林一的话,日子今天就能定下。”覃妈妈倒是一点也不拖延婉转,直入核心。
真家两老听着,干笑。
村里没有人不知道章林一,章家村知名“gai”溜子,调皮捣蛋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一个“gai”溜子,摇身变成手艺人,变有钱了,穿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衣服,真家两老有点懵。
“gai”溜子讨嫌归讨嫌,可怜也是真可怜。
好些年前,村里发水洪水,章林一的父母被冲走了,至今连尸首都没找到。留下的兄妹三人一直跟着大伯生活,但三个孩子生活的并不好。章林一高中没读完,在村里一边当“gai”溜子,一边帮大伯家干活,养活两个弟弟妹妹。
可同情归同情,但为了女儿的幸福,真家两老也不敢轻易答复,而且这一年真桃拒绝了不少,他们也拿不定她的主意了。
真桃正在细细琢磨。她看着站在对面的章林一,视线从脚探到头,又再返回,落在他脚下皮鞋的尖头上。
他去了宁波?学了裁缝,还开了店?真桃默默想,视线又移到章林一落地身侧的手上,那双手白净细长,骨节分明,指头圆圆的,中指骨节处能清晰地看到磨出的茧,是长期戴顶针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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