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盒,一箱箱。
每一件都是舅母生前为她精心备下的嫁妆。
如今却成了逃亡的筹码。
掌柜的举着鸾凤对镯的其中一只,用西洋放大镜细看,眼睛眨了又眨,亮着精光的眼珠子被放大了数倍。
盛湛拿着对镯的另一只,缓缓抚过镯内“永结鸾俦”的阴文,颤了一颤。
那刻字如刀刃,冷硬地硌进手心,刺出一道隐秘的痛。
他攥紧镯子,攥得指节泛酸,仿佛只要稍一松手,这誓言便会如沙砾般从指缝流走。
“卖其他好不好?”他有些哽咽,哑声问她:“这些……都是舅母留给你的念想。”
“母亲只盼我幸福。”
头也不抬,将银票一张张抚平,语气平静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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