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不死’,”盛湛轻嗤一声:“他真要惦念父王,就该放我一条生路!”
他咳出半阙残笑,血沫子溅在小表妹的黛袍上。
她也不躲。
只淡淡颦着眉。
“我那几个叔叔也是蠢到家,”盛湛笑得喘不过气:“他们都以为‘老不死’会爱屋及乌,嫁祸别个来害我,就能铲除对手……”
地面大约是下起秋雨。
哗哗雨声渗进地窖。
“那‘老不死’年轻时,可是把自家兄弟的肠子勒成灯绳,挂到午门示众的狠辣人……咳!”盛湛喉咙一紧,咳出一口血,溅在墙上,黑乎乎一片,“当年,他查都未查,一夜处死我父王、母妃……太子府就剩我和常恩,要不是舅舅来得及时……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呛咳,截断话尾。
咳了好一阵,他又讪笑:“他有二十多个儿子,如今死剩五个,杀亲儿子连眼都不眨的人,会顾念我这个孙子?”
喉间漏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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