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他父亲摔出了一道裂。
摆着插花无妨,但不能盛水。
赵斐觉得明桂枝如今的模样,像极这裂了微缝的胆瓶——外人瞧着不过是多道纹,唯有捧在掌心才知,稍一用力,它便要散作满地冰裂。
江风掀起明桂枝一缕散发,即又黏在渗汗的额角上。
赵斐喉头动了动,恍若咽下枚生银杏。
苦得入肺。
他宁肯“他”还是豫东书院那个冷心冷面的状元郎。
宁愿“他”像从前那般,对着自己被悬于书院朱墙的策论,淡淡一笑:“名次于我明昆玉而言,不过浮云。”
他想要回那个让他嫉妒得撕心裂肺的宿敌世仇。
而不是眼前此刻,这个跌到尘埃里的、觉得二千两汤药钱很划算的、满身伤患还强扯出笑意的落魄生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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