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见那假扮堂倌的瘦高影子,正贴在廊柱后,靴头还似乎沾着新泥。
“明昆玉,”他心知那盯梢的听着呢,嗓门份外敞亮:“东西丢了便丢了,何苦糟践这上好的鹅掌?”
“要是落在陈敬儒那伙人手里……”明桂枝一下掀了酸枝木托盘,八宝鸭子骨碌碌滚到门边。
“他们要是毁约怎办!”
“毁约你也不亏,一千两赔双倍,”赵斐悠悠然道:“十三份契约,光是瑞禾丰就要赔你两万六千两。”
黯淡天光从窗棂斜进来,映得他眉峰浅浅一层亮色。
他一抬眼,看到明桂枝鬓角还沾着滴芡汁,唇角不禁漾起涟漪。
“知足吧。”赵斐本想佯装嗤笑,不虞真笑了起来。
“我为何要知足!”明桂枝却十分入戏,抄起汝窑茶瓯往地上一掼,怒吼道:“本该有十倍、百倍!”
“两位祖宗!”方靖跺脚,一脸着急,偏偏声音响亮:“嘘——!咱小点声行不!这是能见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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