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三更天。
天际泛着微光。
烛火将烬。
明桂枝的惊堂木敲得很温柔。
茶楼里,静得能听见槐花落地声。
残雨顺着瓦槽滴落。
“叮,咚!”,给她的尾音打节拍。
“却说,庄少棠扶着范家娘子登上望海楼,潮声里,天尽头浮着一片云帆,渺小得像沙鸥掠水。”
“那庄郎君远眺天际,泪洒衣襟……”
“他叹道:‘唉,此去蓬山千万重,再难闻青鸟音!今日与基督山伯爵一别,万里关山远,真不知何日再会见!’”
卖鱼听得入神,竹篓磕在条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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