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至今仍记得,那目光里就像有繁星。
她说:“我不明白,鹿明明最温驯和善,平日里只食青草,究竟为何引得天下人竞相追逐,不得安宁?”
小表妹硬把他手拉过来,将白玉鹿叩进他的手掌中。
她的眸光仿若能穿透世间的纷繁,直抵人心最柔软处:“我觉得,只有愿意让鹿儿畅饮清泉、山林驰骋的人,才配拥有它。”
……
回忆如潮水渐退。
外庭院的扫帚声短促起来,大约是碰着太湖石根下的碎瓦。
月光顺着窗棂映在他衣袖,烙下深深浅浅光斑。
盛湛愣了愣。
一回神,玉鹿的角尖戳进指缝,凉得发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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