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儒盖完印,还未来得及收拾,忽听得瓷盏“当啷”撞上砚台。
三张契纸忽如白鸽离手。
明桂枝袖口翻飞间,契纸已分成三叠。
“他”杏眼里的春水早结成冰碴,只是嘴角还噙着笑。
“如此皆大欢喜的事情,非要我们逼着你做——”明桂枝抽出陈敬儒那份契纸,狠狠甩他脸上:“你说你贱不贱?”
一阵风吹得檐下铃铎叮咚响,陈敬儒的八字眉也抖得像风中蛛丝。
方才还温文有礼的世家清贵,此刻眉梢吊着戾气,唇角虽翘着,眼里却像淬了井底寒冰。
陈敬儒又再吓出一身冷汗。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那厢,说笑声已荡出仪门。
——“林二当家,你可知德州哪家楼子的胭脂马最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