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椿花如碗盏般盛开着,朝向霓虹灯染透的夜空。
黑色的电线在空中接续着,交错着,将夜幕分割成不均匀的方块。
信子朝天空伸出手去,月牙被禁锢在电线分割的方块里。她没有触碰到月亮,指尖便从后面覆上来的手指抓住。
有人从身后抱住她,轻而易举覆盖住她的手背,抓住她的手指。指尖缓慢嵌进她的指缝,将她的整只手牢牢抓紧。
那感觉让信子想起小时候去水族馆,看见饲养员丢了一只装有食物的玻璃罐子给章鱼。章鱼在水里伸展出柔软修长的触手,吸盘裹住玻璃罐头,一点点拧开罐头盖,取出里面的食物蚕食殆尽。
她的脊骨不由得窜上一丝轻微的寒意。
那只软体动物如何从水底钻出,望着上方旋转的水流,如何从栖身的水草和石洞里钻出来,如何用触手绞缠住玻璃罐头。所有的动作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如同她再度亲临现场,趴在水族馆的玻璃前瞪大眼睛。
而现在被那头水里怪物缠住的不是玻璃罐头,是她,是被丢下水的她。
丝弦般的弯月镶嵌在被电线规裁成大大小小方块的夜空,怜悯地注视她。
她感觉肺部因为缺氧而疼痛。她捂住口鼻,想堵住逃逸出体内的空气。
秋月抱着她,两人朝花丛里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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