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不似皇后诸多情思,面色平和,仅泛一丝愧疚——每月初一十五是来皇后寝殿留宿的日子,按规矩应该天黑便至,但今晚他和郑相等人议政,迟至亥时,逾矩失约。
“让皇后久等了。”他轻声致歉。
皇后旋即想接话说“陛下国事为重”,却又担心“国事”二字会被误会后宫干政,遂抿唇不言,单只福身。
“免礼。”徐恒再次抬手。
皇后上前:“臣妾服侍陛下更衣。”
徐恒颔首,展开双臂。皇后先解红鞓玉銙带,见皇帝的宫锦袖袍亦是斑斑点点,许多雨渍,唉,皇帝从前曾说,如果自己坐轿避雨,那就必定会有子民逆风抬轿,浇个透湿,那样的君王又何谈爱民呢?
所以雨越大,皇帝越会自己撑伞,宁愿湿的是自己。
皇后是因为未出阁时的贤名被皇帝选中,入主中宫,因此不敢多言,只暗地里给宫人递个眼色,让把之前为皇帝准备的那盆炭再挪近些。
这小小的变化没有逃过徐恒眼睛,他笑:“过了端午不怕着凉,把火灭了吧。”
不要浪费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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