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床边的一双鞋,红绫平底,织金锁线,鞋尖镶宝,是自个夏日常穿的。
只有她自己的鞋。
没有那个男人的木屐,她禁不住捶了两下凉簟,仿佛敲打徐恒泄愤。
还是不够,憋屈依旧死死堵在心口,她赤足下床,踩在青砖上,寒气没过脚踝。砖冷,窗子也冷,凉簟更寒,月光倾泻之处,泼冰河,凝霜雪。
王玉英屏退侍奉宫人,取下墙上佩剑,拔剑出鞘,在坤宁殿舞了一宿剑,唯有钩月与剑光相照。
时隔八日,到这个月十五,酉时三刻,徐恒方才再登门。
王玉英透过窗子,一眼就瞧见被拥簇的皇帝,视线不由自主胶在他脸上。
她其实不争气地,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
但一想到这人竟能冷她六日,借着初一十五临幸中宫的由头来,就气到不行,又恨他毁了他们今年的七夕。
“不见!”她勒令宫人谁也不准给皇帝开门,“就说本宫乏了已经睡下,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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