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没再瞥庆福,抬手拆信,逐字读完,沉吟不语。
确如王玉英所言,他看完就都懂了。
可是,很难办。
她要复立皇后才肯回宫,可他已经立了新后卫氏。
卫后并无错处,他不能随意废黜。
徐恒低头扫向王玉英回信,她肯定很伤心,所以下笔艰难,没有一个字写工整。
他懂她,因为那年他提笔写和离书时,和她是一样心境。
信纸薄薄一张,徐恒手中却好似握了千斤,放信极慢,心里沉沉回忆——被王玉英掌掴后,他其实并未考虑废后,可这事众目睽睽下发生,传了出去,众臣进谏的折子雪花般往御书房飞,比以前劝谏选秀纳妃的还多,摞起来可以堵住御书房的门。
每日上朝,文臣武将轮流着述说王后的大不敬,跪地央求徐恒起草废后诏书。他那时才登基四年,诸多不稳,扛不住,迫不得已,才忍痛废她。
他清楚记得,王玉英离京那日是七月廿九,天气阴沉,刮着大风,他站在宣德楼上目送,懊恼怎么挑这么个日子,她冷不冷?一路吹风会不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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