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团未揭盖便闻幽香,郑扬之浅呷一口,碧纱橱后壶门带托泥的花几捧出一朵新摘的荷花并一长一短两张莲叶,都映在郑扬之身后。
徐恒启唇:“工部的夏伯辰乞骸骨,朕打算从马应星和张晔擢一人补差,你以为谁更合适?”
郑扬之立刻放下茶盏:“马大人主政修缮荆堤,功不可没,然以臣之见,此人有几分冒进偏私,仍需磨练,眼下选张大人也许更为稳妥。但这仅是微臣愚见,还得依陛下您自己的意思。”
徐恒笑道:“朕跟你想得一样。”
郑扬之颔首,少顷,缓道:“其实臣还有一事想启奏,今天下安定,税收之法五谷、绢布、徭役……诸多计量,太过杂乱,易生不公,不若精简只留其二,非庸既役。”
徐恒也早想改革赋税,却因兹事体大,伤筋动骨,一直犹豫,不曾表露。
得知郑扬之和自己不谋而合,徐恒暗喜,踟蹰却也复生,蹙眉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举起书桌上自己那盏茶,浅抿两口。郑扬之见状亦重端起茶盏,也呷。徐恒放下茶盏,看向郑扬之,渐渐浮起笑意。
“你今年也二十有六了。”他突然开口,记得郑扬之的生辰也在正月,比自己整整小一岁。
郑扬之抬首:“陛下怎么突然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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