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就像苍蝇一样让人厌烦。你想。
“你对索纳尔真好，”你轻声说，“我真为此高兴。”
你那不带笑意的轻言细语，掀起了斯特弗的惶恐。他对你的好感已经达到了四心，如果你愿意再多和他睡几次，或者再送他些礼物，那么他心甘情愿给出神位也只不过是你一句强硬命令下的事。但你已经对他失去耐心了。
斯特弗就像是着急展示自己说明书的商品：“索纳尔只掌管雪花确实不够强大，我将冰棱的权柄赠与他，请你快些原谅我的失礼吧。”
你当然原谅他了，你有什么为他生气的必要吗？你不再去谈论索纳尔的话题，将手臂像花环般环住他的脖颈。
“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柔声说，“我想要一个能够继承你的力量和血脉的孩子。”
斯特弗下意识露出抗拒的神色，作为毫无本领、纯粹依靠着父母的血脉而肆无忌惮享乐的神明，他对会分走他的力量的亲生孩子本能地表达出了拒绝。你望着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将手臂像系牢绞首犯的绳索般收紧。
“给我你的孩子。”你说。
斯特弗举起双手：“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夫人，你真是热情非凡。我必须为你做到不是吗？”
他似乎把你那没有任何遮掩的要求视作了你对他爱的表达，好感、魅力和自信让他忽略了潜意识为他提示的危机。他凝视着你，像望着一个为他心折、迫切想要拥有两人纽带的爱慕者；你回望着他，像望着被你掐住翅膀下意识蹬着腿的虫子，只要稍稍用力，他就会在你的拇指和食指间爆出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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