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携青扫她一眼,双眸微沉。
她深知逾矩,急忙松开,“我知道与仙君迂回无用,只求仙君告诉我,方絮因身在何地?我无需仙君做得更多,若只论处身之地,并非与所谓的劳什子天道抗衡吧?”
他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半晌方言:“若我助你,你又能予我什么益处?”
“我虽是凡胎浊骨,自以为并非全无用处,倘若仙君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祝好定不退避。”
“婚契既成,祝娘子于本君而言,已是无用。”
“未必。”她从怀中捻出一纸婚书,将它举至齐眉,“婚书可成亦可毁。”
宋携青俯身与她齐平至四目相交,“甚好,横竖死活于我而言所差不离,可我方知,你亦不惧生死?也罢,既如此,你便将婚契撕毁。”他越出高槛,头也不回:“如你所愿,本君便与祝娘子共焚。”
几息已过,宋携青并未耳闻裂纸之音,身后只听步履促急,随后疾风掠他春衫,宋携青眼角瞥见红衣姑娘抬步追上。
祝好将婚书护入怀中纵步往下,她脚风未停,喘气道:“望仙君海涵,方才祝好多有冒犯,仙君既不愿相告,自有仙君的见地,我的确不可借婚书胁从仙君,仙君借我暂住的宅院也会想法子早日归还,还望仙君莫要……”
后头的话皆被模糊的喊嚷呜咽声代替,祝好步至六十二阶时脚下一崴,她只觉天旋地转,皮骨刺痛。目眩神迷之际,她拼尽余力扒着阶沿防止自己向下滚去。
铜钱洒了一地,她来不及捡,扶着昏眩的胀脑从阶梯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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