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吴用落草为寇之后什么才是最难的,吴用会毫不犹豫的回答,除了打家劫舍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很难。
没办法,因为他的兄弟们只擅长打家劫舍,说今天打劫谁,各个都兴奋的哇哇直叫。说谁来盘盘这个月的账,看大家吃了几何用了几何,库房里还剩几何,需要几何,就一个个如同得了风疾一般,捂着哇哇说头疼。
这世间大部分的土匪,都是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打劫到了,就胡吃海喝,花天酒地。
没有钱了,就下山再干一票。
日复一日,臭名昭著。然后要么被更强的土匪杀了,抢了地盘,要么就被官兵缴了,没了头颅。
既然走上了一条悖逆与世间所有礼法的路,那就该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下去。
但吴用不愿意。
他是个仔细的人,在乡间村塾教书时,他连一张纸,一锭墨都要摆对地方,他的衣服永远是干干净净,帽子也永远戴的整整齐齐。
如今虽然上了山,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居住。
他是人,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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