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手腕轻颤,他又妥帖检查了一遍,直至看不出细微的差别,才回到床榻之上。
叩门声响起,叶谌闭目掩下沉沉心绪。
“怎么把巾子拿掉了?”女子轻柔的声音里满是忧心,“来,先把药喝了。”
她为何待他这么好?
叶谌心里有个声音问。
池帘只瞧着榻上的少年郎如墨长发散在细枕之上,面色苍白,眉宇间不似往日疏朗,却在灯下别有一番沉郁的柔情。
他紧抿着唇,浓密眼睫半垂,掩去了些许眸光,只静静地看过来。那眼底明明灭灭,好似波光潋滟的水面不知因何冻结,霎时间让人升起一股柔和的心怜。
同样的神情,他却不似魏应舟晦暗难辨,若后者是默不作声的深谭,他就是清澈之下暗藏淤泥的荷池。这么看来,要比那位镇国公更……会讨人怜些。
也算是另一种心计吧。
“妾扶您起来。”池帘压下心中思绪,低身揽着他的后背,少年郎乖顺借着她动作起身,似是病中虚弱失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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