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应舟淡淡道:“不过一曲,片刻而已。”
不论何时也远不如当年失败的、自讨苦吃的彻骨之痛。
她声音轻柔的像哄孩子:“雨天阴寒,我去打盆热水,用热水敷一敷吧。”
身前的女子眉心微皱,小痣也藏了起来,她向来气质温莹,却很少见到这般柔和到如秋水春山一般的神态。何况如此温声细语一句,叫人的心上忽地便软了几分。
鬼使神差的,他抿唇不言,似是默许。
池帘撤下饭食,将门窗都关好,只留内室的两盏灯火。换了常服的青年坐在床沿,看她素手拧巾子,热气腾腾,那白皙的手也染上融融的绯色。
伤手被温热包裹,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又有些细痒。
“可好些了?”她温声问。
魏应舟微微颔首。
“我若不提起,少爷怕是只会自己忍着。”
他道:“没什么不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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