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他经常在起云园,不是帮雪南先生洒扫庭院,就是陪他烹茶手谈。好好一个贵公子,从来只有旁人照顾他的份,如今为了拜师,什么活儿都肯揽。
雪南瞧了一个多月,虽嘴上不提,但心下了然。
他看魏元瞻一眼,道:“别忙了,外头风大,到屋里坐着,我有话与小公子说。”
魏元瞻把箕帚归置原处,先净了手,才进来坐到榻上,抬起眼:“先生?”
门外残阳如火,风却是静的,炭盆里火苗跳跃,偶尔噗呲几声,带着一阵令人舒心的力量。
这片刻安宁间,雪南缓缓开口,没做任何铺垫,就道:“小公子,我们第一回见面时我便说过吧,我不收徒。”
话音过耳,魏元瞻委实慌了一刹,有些不安地想,先生是要赶他走么?
他攥拢掌心,压抑着紧张的情绪,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是您上一个徒弟让您很失望吗?”他忽然问。
雪南眯眼瞧他,少年那双眼睛格外有神,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没有一丝摇摆,坚定而清透地回视。
雪南一笑:“你倒是个直率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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