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高悬,寒星寂寥。
沈微霜再次自梦中惊醒时,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脑内昏昏沉沉,耳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夏夜闷热,她背后已是薄薄一层细汗,发丝一缕缕搭在颊边,她取了根木簪盘上,手脚发软地下榻。
夜风吹打窗棂,窗纸上落下婆娑树影。
一切都很安静,像是每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
桌边铜镜反着微弱的光,映出她一张莹白的脸来。
沈微霜有一副极为秾丽美艳的容貌,肤色白腻红唇娇艳,一双秋水眸脉脉含情,朦胧如月,常年的病弱也未曾损害这份美貌丝毫,只是如今连着做了九日的噩梦,面色苍白如同女鬼。
沈微霜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能与刚过头七的亡夫一较高低,窄小屋内,她为自己添了杯凉水,寒凉彻骨的茶水入腹,混沌的头脑霎时清醒不少。
噩梦中的场景已经潮水般褪去了,留下的的只有无边森冷恶意。
她很不安。
这股无由来的,强烈的警示性的不安紧缚住她,如同愈缠愈紧的蛇,即将露出血淋淋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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