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觉得恶心极了,想吐,敷衍地点了头,转身快步离开。
到后来,从快步变成跑着,她一直跑到外头的马路边,冷风一吹,把她胸口那团恶心终于吹散了些。
最后那几杯酒还没吐出来,周挽觉得浑身不舒坦,浑身热,心率也在不断飙升,脑袋晕得迷迷糊糊。
她想吹会儿风,再进去找卫生间把酒吐了。
深夜的B市,灯红酒绿,喧嚣热闹,川流不息的车和人,热闹又孤单。
周挽独自一个人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她穿了件米色的连衣裙,到小腿,底下是一双单鞋,脚背窄瘦,青筋隐现,在这样的城市中,看上去单薄又有种别样的吸引力,像是一方净土。
但这会儿周挽没法注意周遭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眉头紧锁,半阖着眼,只希望这夜风能再大些,好将她身上的酒气都吹散。
过了好一会儿,腿都站麻了。
周挽轻轻跺了跺脚,想走了,与此同时,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忘记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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