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心头生出忌惮,目光闪烁了下,讪讪一笑:“沈学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此事纯属误会,周某先前只是想寻沈学士查问一下钦犯逃窜情况,并无对沈学士不敬之意,沈学士要不到大堂叙话,周某备下了庐山云雾茶,你我边饮茗边谈。”
可以说,周良这一刻姿态放到了极低,但心头未尝没有怨恨。
你既然是昭文馆学士,身为天后宠臣,为何不提前言明身份?
分明是想让他出丑!
沈羡哂然道:“周大人熟知刑律,又掌大理寺,既说沈某藏匿钦犯,如不分辨个清楚,国法煌煌,律令昭昭,岂是儿戏?”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周良一时语塞。
而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几个千牛卫已经抬来了一张矮几,以及笔墨纸砚等物,进入囚牢摆放着。
沈羡将汉白玉轴的黄绢圣旨放在桌案一角,提起笔架上的毛笔。
高延福笑了笑,似是凑趣道:“咱家为沈学士磨墨。”
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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